有限度的自由

草根影響力新視野 圖文/陝紅宇

“自由”是一個危險卻自帶魔力的信號，吸引著我們去投懷送抱。在職場中，當我們想甩手不乾時，內心呼出三個字“愛自由”；在生活中，厭倦千篇一律的狀態時，會大聲呼喊自由口號；在家庭中，當婚姻的重擔超過甜蜜時，我們會瘋狂逃離，因為愛自由……

它是一個模稜兩可的詞，我們很難給出一個完美定義，也很少有人可以清晰地說出自己渴求的自由到底是什麼。但我們按照我們最直觀的理解的話，那麼自由是指：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，不受任何限制，達到一種絕對自我的狀態。

這非常理想，但殊不知這樣的絕對自由狀態的背後是巨大風險，它需要太多條件保駕護航。如果沒有相適應的條件，那寧可不要這種自由。最近家裡狗子走丟這件事情讓我對此感觸頗深。

二哼是去年來到我們家的，第一天被領回來後直接被關進了狗窩，它很不適應，不停地敲門、嚎叫，整整三天都很不開心。到了第四天，我們嘗試著把它放了出來，扔掉了身上的狗鍊子。起初它很害怕，不准人碰，後來逐漸習慣我們的投餵並看清楚自己的生存狀態後，便主動融入我們家。平時我們出去遛彎，它會緊緊跟在後面，從不逃跑或擅自離開，剩下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自由活動。一天中最興奮的時候是在太陽初升那會，伴隨著朝陽，撒開腳丫子在田地裡肆意撒野，逮逮野兔，拋拋土逗逗小老鼠，活得很自在。

就這樣，我們習慣著彼此的生活節奏，互相陪伴著。我們在閒暇之餘也會像家長一樣討論狗子的生活：“雖然無法給它提供大魚大肉的生活，但可以保證不讓它知道鏈條的滋味，這是極為難得的。因為我們相信，自由對狗子而言，也是最為珍貴的東西。我們給了城市裡的狗子奢望的東西。”

不過有一天這種生活被打破了，智商較低的它，大晚上被人順手牽羊帶走了。二哼屬於狗類，不存在防備心，無法分辨好人與壞人，被壞人悄咪咪的帶走是遲早一天會發生的事情。現在它是否還活著，我們很難保證。難過之餘也在反思原因，其中一個難以忽略的因素就是：我們給予它的自由太大了。如果我們習慣晚上把它拴著，那麼別人就很難鑽成這個拴子，它就可以在我們家呆的時間更長一些，活得更久一些。

我們在照顧它時，忽略了它的自由是有前提條件的。當它的智商無法承擔起那麼寬廣的自由時，那不如人為的有所限制，畢竟可以讓它體驗的生活更豐富些。我們沒有想到，自己引以為傲的東西，最後竟成了它加速消失的原因。

不過如果狗子也認為：“生命誠可貴，愛情價更高；若為自由故，二者皆可拋”的話，那我們也無話可說。不過，當有一天肉體都消失不見了，哪還能享受持續的自由呢？

我始終覺著，作為普通人的我們：有限度的自由會搭配更穩妥的幸福。當我們的其它條件，如智商、情商等都無法達到要求，無法去抗衡外界的邪惡時，那不如主動去擁抱這有限度的自由。這看似受限的自由，實則也是保護自我的手段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