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正因並非一路頂著文學獎光環走來,而是踏遍商場,看盡人情世故,才使王定國的文字有別於過度耽溺現實和虛擬縫隙的小說,透過他拿捏精準的文字,釋放龐大且沈重的真實感。
甫獲第二屆聯合報文學大獎的王定國,絕對是目前台灣文壇最炙手可熱的人物。年少時筆鋒光芒乍現,隨即轉行法院書記官,後又投身建築,見證台灣房地產業最波瀾迭起的年代。在他前兩年再次執筆的兩部短篇作品集《那麼熱,那麼冷》、《誰在暗中眨眼睛》中,不難看見困頓於金錢、權力、男女情愛中的一個個微小縮影,這些角色大多嘗到人生最苦澀的滋味,順著哀淒絕美的筆勢,讓每一篇故事不知勾出多少讀者內心的幽微悸動。
但這次他說,「想表達的並不是悲傷」。首部長篇大作《敵人的櫻花》,敘事漩渦再度圍繞商場名利、以及本應善良無欺的愛情上。男主角「我」,在自己開設咖啡店意外遇見舊識羅經理,藉倒敘法緩緩道出對方與妻子過往的糾葛,以及多年來男主角苦等妻子的深長思念。
「這卑微而純粹的故事何妨視為生命中的隱喻,用來指望一條非闖不可的道路,乃至終於不被挾持,不被熔燬,也不被剝奪。」王定國自敘。換言之,重來一次,難關依舊得闖。書中描述種植於羅經理家中的櫻花,以燦爛嫣紅見證主人翁的美夢,隨即抖落。妻子是否回頭不得而知,但行走於人世,若能永遠祈禱櫻花再放,也許真能在剝落層層哀傷後,窺見一絲希望。
Text/Agnes
via/印刻文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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