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威電影宇宙第一位女性復仇者!一窺「黑寡婦娜塔莎」間諜人生與內心情感的謎...

記者: 春光出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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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威電影宇宙第一位女性復仇者!一窺「黑寡婦娜塔莎」間諜人生與內心情感的謎...

漫威電影宇宙(MCU)第一位女性復仇者!

黑寡婦──復仇者聯盟中才能最全面成員,也是擁有超級士兵血清、從不憚於動用必要手段完成任務的神盾局及KGB的雙面間諜──本書徹底解開娜塔莎間諜人生與內心情感的謎。

脫下間諜服裝,穿上華貴的晚禮服,黑寡婦依然同樣致命。

娜塔莎.羅曼諾夫,全球最致命的殺手之一,年輕時就進入莫斯科惡名昭彰的間諜學校──紅房,接受殘酷導師伊凡.索莫多洛夫的死亡和欺瞞技巧訓練,被命名為「黑寡婦」。

愛娃.歐洛瓦,一位平凡的布魯克林少女,只想適應社會卻因其身分擁有特殊人生。身為失蹤俄羅斯量子物理學家女兒的愛娃,曾被強迫施行一連串的軍事實驗──直到她被人解救,並安置在神盾局保護之下。愛娃一直渴望和神祕的救命恩人團聚……
當全東歐的小孩開始失蹤,謠傳紅房走私科技點亮暗網時,娜塔莎懷疑她的老師又重出江湖。為了打敗威脅世界未來的瘋子,娜塔莎和愛娃兩人必須攜手解開過去的祕密──夢中徘徊不去、有著沙漏刺青、深色眼眸男孩的真相……


 

第一幕

「愛是小孩子的玩意。」──娜塔莎.羅曼諾夫

八年前   烏克蘭某處

 

第一章:娜塔莎

烏克蘭敖德薩郊外靠近黑海處

 

    娜塔莎.羅曼諾夫痛恨波蘭餃子──但她對謊言更是深惡痛絕。

    她可以容忍撒謊。她這一行的必備技能之一就是撒謊。她痛恨的是別人對她撒謊,即使她是接受這樣的訓練長大的。

    伊凡以前說過的一切都是謊言。

    伊凡.索莫多洛夫,奇怪的伊凡。她很久沒想到他了,直到今晚。

    是好幾年了。

    現在,娜塔莎緊貼著佇立在浸滿水的工業碼頭邊、一間烏克蘭倉庫的生鏽牆壁上,連月亮看起來都像伊凡的另一個謊言。

    歡迎回家,娜塔莎。

    餃子月亮讓記憶全湧上心頭。

    她憶起那些字眼,一心一意更往上爬。但,就算身為神盾局最新訓練出來的特工,俄羅斯的前公民,娜塔莎.羅曼諾夫都逃不開伊凡.索莫多洛夫的魔掌。同樣糟糕的是,她也無法逃開部署在每個鄰近屋頂上的狙擊手,或周遭籬笆上的鐵絲網。

    「看見那月亮了嗎?」伊凡在她小時候說。「看見那慘白的餃子,沉重地低掛在天際了嗎?它只想掉回妳祖母爐上那鍋沸騰的鹹水裡?」娜塔莎點點頭,儘管身為戰爭孤兒的她對祖母沒多少記憶──或,就此而言,甚至她的父母。「在那樣的月亮下,妳的目標可以輕易看見妳,就像妳也可以輕易看見他們一樣。不是展開獵殺或乾淨殺戮的好夜晚。不是消失的好夜晚。」

    她記得的是伊凡。

    伊凡教導她如何使用俄羅斯狙擊步槍射擊,告訴她永遠只用德國手槍,最好是HK半自動手槍或克拉克──不管你對德國人有何感想──以及如何在幾秒鐘內更換彈匣和突襲武器的動作,變更扣扳機的姿勢,要像劃破玻璃般輕而易舉。還有如何掩埋行蹤,躲過海外情報局、聯邦安全局和聯邦保衛局──所有那些國家安全委員會瓦解後變成的合法機構。那些是她老闆的老闆,他們效力但從未與之合作的團體。他們宣誓聽命、但出事時卻會否認他們存在的團體。那些在《日報》的標題裡能公然提到的組織,不像她的。

    不像紅房。不像伊凡的成員,特別是,他的寵兒,Devushki Ivana。伊凡的女孩。

    娜塔莎吸口氣,搖晃身軀一轉,從一邊跳到另一邊,飛越過月光遍灑的夜晚,爬到頹壞倉庫的波浪鐵皮外牆更高處。金屬外牆割破她的手掌。她仍舊能掛在上面簡直是個奇蹟。

    是奇蹟,但卻也是長年的訓練。

    娜塔莎閉上眼睛,雙手用力抓緊。老實講,她並不需要她的潛水衣。

    就算我想放手,我也從未接受過那樣的訓練。

    「我不只會教導妳如何殺戮,」伊凡曾說:「我會讓妳變成武器。妳會變得像卡拉希尼科夫衝鋒槍一樣自動反應又毫無感情,而且還兩倍危險。直到那時我才會教妳如何奪人性命──以什麼手法,還有在何時和何處下手。」

    「為什麼?」娜塔莎曾問道。

    她那時年紀很小,但她早該知道。孩童娜塔莎耳目聰穎,來去如影,擅長各種角度。孤伶伶又脆弱無比,半數時間她感覺自己像是困在冬季陷阱中不斷掙扎的兔子。

    他坦率地大笑出聲。「不是為什麼,我的娜塔莎。從不要問為什麼。那是吉他手和美國人才會問的問題。」然後他會微笑。「我們都終將一死,當我的死亡來臨時,當他們派妳來用一顆子彈貫穿我腦袋時,一定要確定,不要在餃子月亮時下手。」她點點頭,但無法判斷他是否在開玩笑。「我只要求這點。乾淨俐落的殺戮。死如士兵。不要讓我丟臉。」

    那是他最愛的一句話。他大概說了不下千遍。

    現在,娜塔莎抬頭瞪向用水煮熟的餃子月亮,決定今晚要回到他身邊,在她最後下手殺他時,輕聲重複那句話,就像他曾預測她會那麼做一般。

    他不是烈士,她提醒自己。我們不是聖人。我們死時,沒人會哀悼。對我們全體而言,只能以這種方式迎接死亡。

    即使今晚天際掛著的是百枚滿月,娜塔莎也拒絕為伊凡.索莫多洛夫感覺到任何一絲羞愧或悲傷。她不想為任何人有任何感覺,特別是他。

    因為他對妳毫無感情。

    娜塔莎將腿往上踢,在倉庫外牆的通風道上保持平衡。現在她可以看清整棟建築,這只讓她搖搖頭。她看過的聯邦安全局的狗窩狀況都還比這好。

    不。該說是廁所。

    她手往上伸得更高,像抓住把手般抓住另一個燈,將身體往上拋,直到燈從她手上掉落,嘩啦啦地掉在她身下腐朽的碼頭上。

    她整個人僵住。

    該死。

    「那是怎麼回事?」在她下方,一位胖胖的碼頭警衛朝聲音方向過來,武器仍橫掛背上。兩個警衛緊跟在後。

    沒受過訓練。不是伊凡的手下,除非他真的變得不挑剔了。

    娜塔莎暗自咒罵,掛在半空的身體平貼在生鏽的外牆側,隱匿在錫製屋頂的黑暗屋簷下。手電筒的光束突然掃過倉庫,就在她下方幾公分處。她屏住呼吸。

    你沒聽到任何聲音,混蛋。不過是舊倉庫快解體了。

    警衛往前繼續走動。

    娜塔莎舒了口氣,將身體晃過屋簷,翻滾向一扇骯髒的天窗。這些動作現在都像是直覺動作,如呼吸、眨眼,或自己的心跳般自動。她慢慢將臉湊近破裂的玻璃,冒著形跡敗露的險觀察情勢幾秒鐘。下方的世界陰沉黝暗,在中央,放置貨櫃的影子間,只有兩個人影移動。

    兩個人影。一大一小。

    她看到有個小孩。一個女孩。紅髮深色眼眸。從外表看來,她大概八或十歲。對娜塔莎而言,他們看起來都一樣。除了在計畫中的孤兒,她認識的唯一孩子是她自己──而她甚至不怎麼喜歡那個孩子。

    伊凡站在女孩和窗戶之間,女孩將臉轉開,娜塔莎看到她在哭,手抓著芭蕾舞嬢娃娃。有瓷製頭部的那種,娜塔莎想著。他們在莫斯科大劇院外面街道賣的那種。幾輩子前她也有一個。

    我以前都是那樣看你的嗎,伊凡?

    現在,將那女孩和娃娃推到一邊,踩進月光中的是,她以前的司令官──和現在的目標。

    伊凡.索莫多洛夫。

    我視作父親的人。

    娜塔莎的上身更湊近天窗好看得更清楚。他在做什麼?在女孩的頭上貼某種東西?也許是電極?絕對是。在她的太陽穴上。她的手臂、雙手和胖胖的小腿上都連接著電線。電線另一頭是個尺寸如電話亭般的扁平金屬箱,釘在水泥地上,表面滿是補丁或焊接,顯然是個拼湊而成的電腦系統。綑綁的粗厚電線如臍帶般雜亂地冒出,彎彎曲曲,向四面八方冒著火花。線路通向更多箱子和更多電線,彷彿它是種更為巨大的有機生物的基本解剖部分──看不到電線的盡頭。

    一個實驗。所以報告是真的。

    她是伊凡的小方案之一。另一個伊凡的女孩。

    娜塔莎死瞪著,沒有畏縮,沒有將眼神轉開。眼前這場景太過熟悉──儘管當時她是被鍊子綁在散熱器旁,不是像小女孩這樣被捆在椅子上,而伊凡那時沒有電極。但還是一樣,無關緊要。她受夠了。

    娜塔莎將眼前景致看進眼底,滾動身軀成臉朝上,手腕舉到嘴邊。

    「確認目標。告訴軍情六處雷達追蹤器運作正常。情報正確。」

    「我會送女王一籃水果。老天,妳看到奇怪的伊凡了嗎?倫敦叫他科學怪人。」考森的聲音透過她耳機劈啪作響。「人體實驗對象,他現在熱中這個?」

    她瞥瞥天窗。「看起來是這樣。」

    「牠還活著。」考森模仿瘋狂科學家,怪聲怪調地說著。

    娜塔莎抬頭望向餃子月亮。從仰躺在倉庫屋頂的這裡看去,景觀更美妙。

    「他無法再繼續作惡了。我要進去。」

 

第二章:娜塔莎

烏克蘭敖德薩造船廠倉庫,靠近黑海

 

    娜塔莎將攀岩鉤環扣在打開的天窗鐵框的那刻,她的腦袋便進入超速驅動模式,也就是戰鬥模式。腎上腺素飆升,她快速、緊緊地騎乘那個追求刺激的浪頭,就像她做任何事一樣,沒有懊惱,從不後悔。她在拆除天窗玻璃的釘子,或安靜地從金屬框上移除它們時,冷靜異常。現在,等她準備好要進去了,她才感覺到那股興奮。

    她放鬆快扣,以坐姿安靜垂降入倉庫時,腦海裡先閃過伊凡顯然會採取的行動,然後是他合乎邏輯的反應,再來才是他不太合乎邏輯的反應。她對這些瞭若指掌。這就像只有一個女人玩的快速戰鬥棋──而在棋戲結束時,娜塔莎總是贏家。

    像把卡拉希尼科夫衝鋒槍,她想。像個羅曼諾夫。

    這就是我。我做的就是這行。

    她的眼神閃過倉庫內部,仔細觀察。所以你在現場部署了五名殺手,還試圖不要讓他們看起來像在等我。你在哪找到這些白癡的,伊凡?

    娜塔莎再往下垂降九十公分,想將目標看得更清楚。

    我知道你聽到我在屋頂上滾動最後幾十公分到天窗旁。這招是你教我的。你會怎麼反應?

    娜塔莎轉個一百八十度,直到她能看見小女孩的臉。那孩子是怎麼回事?看起來真的很害怕。小孩。弱點。打勾。

    娜塔莎繼續轉,數著人數。從牆壁冒出粗電纜,室內飄散著濃重的臭氧氣味,電力強得叫人害怕。打勾。我們得試著不把這地方炸掉。

    是算真正戰鬥數學的時候了。

    一號殺手在一點鐘方向,離伊凡很近,就站在陰影內。看起來他是唯一有槍的步兵。

    她抬起一道眉毛。

    以墨西哥人的方式拿著槍?他們從不會擔心會把睪丸炸掉嗎?這意味著他們奉命活抓我,而不是開槍射我。儘管一片黑暗,她還是翻個白眼。

    祝好運啊。

    一號殺手不會是第一個衝過來的人。他會希望從後方悄悄欺上──如果他得這樣做的話──在我除掉二號和三號的時候。我一抵達地板,他們就會從七點和九點鐘方向撲過來。

    四號看起來動作會最快。

    她的眼神望向陰影裡的最後幾位士兵。

    五號看起來懶洋洋的──他一定有武器──也許是把刀。絕對是刀。

    一旦一號殺手看到其他四位倒下,他就會知道大勢已去,變得恐慌,然後要拿槍。看看他,他已經滿身大汗。所以我會在半路上解決他。除非必要,否則不必挨槍。

    她迅速回瞥上方的天花板。狙擊手只是以防萬一,不然他們早就開槍射我,伊凡顯然想談談。

    娜塔莎放鬆手中的攀岩線,繼續以坐姿垂降,往目標而去。她現在越來越接近了。她可以看見伊凡頭頂的禿頭閃耀。他每天都用剃刀刮乾淨維持閃亮亮。她看得出來,他仍舊保有這個習慣。她納悶他為何在冒汗。

    因為他知道我會突襲他?

    娜塔莎.羅曼諾夫想著這個念頭,雙手放鬆,滑著降落到地板上,安靜地宛如蜘蛛──但對伊凡.索莫多洛夫而言,還是不夠安靜。

    「小娜塔莎卡1,」伊凡說著,仍舊低頭看著那個女孩。「今晚是餃子月亮。如果妳想這麼明目張膽,下次乾脆按門鈴。」鐵絲網刺青環繞他的頸部,待過俄羅斯監獄的標記。他轉身看她。「妳讓我丟臉。」

    娜塔莎將他其餘部分看進眼底:廉價皮外套和項鍊,外加髒兮兮的V領襯衫,他看起來很像俄羅斯小混混。

    她嘆氣。「叩叩,伊凡。是誰?神盾局。」

    他茫然地看著她。「我不懂。」

    娜塔莎使盡全力揍他臉一拳。他往後拋飛,她搓揉拳頭。「抱歉。笑話不好笑。」

    小女孩開始尖叫,但娜塔莎的心跳聲在耳邊迴盪,她什麼都聽不見。她現在也沒辦法思考。這不是思考的時間。只能純粹做出動作和反應。動作和反應。腎上腺素。肌肉記憶。而娜塔莎.羅曼諾夫的肌肉擁有幾近完美的記憶。

    二號到五號殺手如她預期般倒下,除了五號殺手抽出雙節棍,而非刀子,擺出忍者的誇張動作之外。

    「你在開我玩笑嗎?」她幾乎刮目相看。「但我很欣賞你的創意。」她說話的當口,轉動手環,送出一道強力電流,那位忍者往後飛去──以不怎麼忍者的姿態。

    一號殺手停止射擊,但娜塔莎立即用穿著靴子的左腳踢碎他的手臂。子彈胡亂掃射,槍手癱倒下來。

    沒人的戰鬥數學比娜塔莎.羅曼諾夫強。

    伊凡.索莫多洛夫飛奔進女孩身邊的椅子坐下,將電極貼到自己頭上。機器在他們之間冒著火花。他對著以前的女門生咧嘴一笑,手放在機器的控制桿上。「妳花了很久的時間。我等了好幾個禮拜。我的娜塔莎卡。」

    娜塔莎死瞪著他,試圖看出他是否在撒謊,而倘若他說的是真話,那又意味著什麼。殺手只是聲東擊西之計。真正的遊戲才要開始。

    伊凡哼了一聲。「妳在餃子月亮的晚上來找我?妳根本沒費神先去破壞監視器?我什麼都沒教妳嗎?」

    「我希望你沒有。」娜塔莎走到他前面,撥開一綹散落到臉前的紅髮。

    「自從我在紅房訓練妳後,妳長大好多。」他的眼神能讓任何女孩瑟瑟顫抖,但娜塔莎毫不退縮。「妳那時看起來像個失落的小小鳥,剛從鳥巢掉出來。」

    娜塔莎對他充耳不聞。她沒辦法將眼睛從那個矗立在他和女孩之間的機器上轉開。俄羅斯軍隊標誌在上面標記著「O.P.U.S.」。這也是她為何在此的原因,為了那個科技產品──儘管神盾局沒有告訴她細節。她和美國情報局的合作時間還不是很久,他們告訴她的事不是很多。她只知道,她來此的目的是對著以前的老師射三顆子彈,然後把那個箱子打包帶走。

    「這東西是什麼?它看起來像應該放在博物館。情報界傳聞,奇怪的伊凡的新表演比以前更奇怪。」

    他朝O.P.U.S.揮揮手。「紅房老科技。自從我們偉大的人民聯邦瓦解後,我就在玩那東西了。妳知道,計畫曾經輝煌一時。但那並不表示,我們不能撿些舊東西來賺點錢。」

    「沒錯。上次我來看時,你連南斯拉夫車都沒辦法啟動,伊凡。」

    「誰想要南斯拉夫車?我現在開普銳斯。」他聳聳肩。「我到處收留流氓物理學家。紅房餘黨。」他咧嘴而笑。「像我這樣的恐龍,力抗絕種。」

    娜塔莎不為所動,頭一歪,點向睜大眼睛的女孩。「那孩子呢?她為何在這?」

    他聳聳肩。「那有關係嗎?不過是另一個沒人想要的小小鳥。」微笑變得陰鬱。「聽起來耳熟嗎?」

    娜塔莎.羅曼諾夫握緊手上的槍。「我是那樣嗎?沒人想要?」

    「不。妳對我而言有如芒刺在背。」

    「錯誤的答案。」她將雙腕朝他重重一擊,再次釋放寡婦之吻的針。伊凡在電流的突襲下蠕動掙扎,他的頭往後啪地一響,整個人猛癱到椅子上。

    伊凡抬起頭。現在他的眼神變成瘋子的眼神。「赤色永恆。他們這樣叫妳這種人。你們也許口若懸河,但妳並不比我更像美國人。」

    「我跟你一點也不像,伊凡。」她將槍舉到和他等高。手搖晃猶豫著。

    直接開槍。他該死。

    妳很久以前就該這麼做了。

    伊凡的嘴擠出一抹扭曲的微笑。「妳是個定時炸彈。」他的臉仍因震驚而慘白。「只是時間問題。妳沒辦法切斷這道聯繫,小小鳥。和我與和俄羅斯祖國都一樣。」他的嘴吐出血來。「我只希望妳爆炸時我能在現場。」

    但娜塔莎早就沒在聽他說話。這一切錯得離譜。有事不對勁。

    他在等什麼?他在耍什麼把戲?

    娜塔莎瞥瞥擋住她逃生去路的士兵,在她分神的這剎那,伊凡伸出手抓住小孩和他之間那個機器上的槓桿。

    那是個信號。開始了。有事要發生了。

    他拉動槓桿時,娜塔莎聽到第一輪的槍聲。她往前撲,火線跟著她移動,逼她靠近奇怪的伊凡和更奇怪的鋼鐵金屬箱。他們全在槍林彈雨之中──娜塔莎和孩子和伊凡。

    伊凡大吼,但為時已晚。連珠砲般的子彈將機器打成蜂窩。它突然爆炸成一團火球和黑煙,衝擊力道大到讓伊凡往後騰飛。

    娜塔莎閃躲流彈,俯身衝離伊凡,跑向女孩。「我帶妳離開這裡!」她大叫,伸手將她從椅子上拉起。那孩子隨著每聲槍響尖叫,手臂和雙腿本能地亂打亂踢,深色眼眸睜大,滿是恐懼。

    娜塔莎將她用力拉離,有那麼一會兒,女孩緊攀著她。

    只有那麼一會兒。

    在娜塔莎來得及放她下來前,強大的電脈衝從機器湧起,從電線如洪水般衝到電極,幾乎將女孩高舉入空。由於娜塔莎還抓著女孩,娜塔莎也馬上跟著浮起來。

    電光石火間,娜塔莎.羅曼諾夫和那無名的紅髮女孩被凍結在同一道藍白光芒中。

    這就是他想要的。我竟然就這樣走進陷阱。

    我在戰鬥數學上走錯棋了。遊戲結束:零分。

    然後劇痛襲來,無法思考,只能想著劇痛。

    釘子,娜塔莎想著。感覺起來像毒釘。

    將我的心智和軀體的每個部分拉裂開來。

    她從未如此暴露過。她的腦海中閃過如大浪般的連串景象,速度快得她無法消化。她的大腦彷彿燒起來般變得炙熱,劇痛無法招架。她在其下翻滾掙扎。但,之後,藍光倏地消失,周遭的所有事物都燃燒起來。整棟倉庫被點燃。

    第二場爆炸襲來──比第一次更猛烈。然後再一次。再一次。

    娜塔莎突然恍然大悟,O.P.U.S.機器絕不是單獨運作的科技,它是集體發電機。透過點火模式,她揣測倉庫裡的幾乎所有貨櫃都用電線連接在一起。這意味著爆炸波會比她預期的猛烈。

    更加更加猛烈。

    殺戮地帶也會是如此。

    伊凡大叫出聲,暴跌到地板上,緊抓著頭。他太陽穴上被炸焦的電極冒出熊熊黑煙。

    死了嗎?

    小女孩尖叫。娜塔莎毫不猶豫。

    她抓住小女孩,滾進武器櫃下,最後幾片電極啪地鬆開。她雙手掩住孩子的耳朵,任由武器櫃和倉庫和世界在她們周遭劇烈翻滾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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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摘自春光出版《《黑寡婦:赤色永恆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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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最後更新時間:2017-08-30 11:0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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